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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點 | 速讀
這麼小的孩子，就學會瞭以舉報來威脅小夥伴，我們的教育到底出瞭什麼問題？在為老師點贊的同時，成年人的內心可能充滿瞭惶恐。 小朋友們在學校的表現，當然是跟大人學的。這一過程是如何發生的，值得思考。文 | 張豐
寧波一位小學老師的一條微博引發瞭大量討論：一個小吃貨帶瞭一塊巧克力到學校，結果被一個小夥伴舉報瞭，因為學校規定小朋友不準帶零食到教室，所以，老師就把巧克力沒收瞭。結果，中午的時候，舉報者來告狀，說被舉報的小朋友報復他，想打他。老師一看，被舉報的小朋友也兩眼通紅。原來，舉報者發現他帶巧克力的時候，還威脅瞭他：把你的巧克力給我吃，否則，我就要舉報到老師那裡……
舉報，索要，小朋友都不純真瞭
這是一起極小的事件，但是卻也很有標志性。就像網友跟帖中所說的，這可是一起“敲詐”呀。老師的處理受到大量網友的肯定，微博點贊1萬多。老師對舉報者進行瞭批評，“你以告老師來威脅同學，問人傢要好處，更可恥！”她對舉報者進行瞭處罰，讓他眼睜睜地看著被舉報者把巧克力吃掉。
班主任敘述事件是如何發生的，網友為老師的處理點贊
小朋友的行為和老師的處理都充滿溫馨，讓人忍俊不禁。不過，眾多網友都點贊和轉發，卻並不僅僅是因為小朋友的可愛。相反，成年網友大多在嚴肅認真地討論問題，這麼小的孩子，就學會瞭以舉報來威脅小夥伴，我們的教育到底出瞭什麼問題？在為老師點贊的同時，成年人的內心可能充滿瞭惶恐。
那個小朋友拿舉報來威脅小夥伴，說明在他身邊，舉報已經是很常見的行為。其實，老師最初也是認可舉報的，她沒收瞭那位“倒黴蛋”帶來的巧克力。隻不過這位“倒黴蛋”是個很較真的孩子，他認為，你舉報可以，但是借舉報索要我的巧克力就不對瞭。這兩位小朋友對舉報本身並沒有什麼疑問，這實在是一個不容忽視的細節。
當然，這並不是說所有的舉報都不對。即便是成人，看到政府不作為或者社會上有不公存在，如果能夠進行舉報，也是值得肯定的公民行為。但是，我們社會，也確實存在很多莫名其妙的針對個人的舉報。有不少舉報是無中生有的，本來就是為瞭模糊視線，或者舉報人想借此獲利。這樣的舉報在職場上相當常見，很多反映都市生活的電視台中坐月子中心推薦劇都有這樣的情節。
換一種說法，這樣的舉報其實就是“告黑狀”。上文中提到的那位被老師批評的小朋友，就是“告黑狀”。他是因為自己想吃巧克力才舉報的，這種清醒和“成熟”，還真讓成年人感到害怕。那些為老師點贊的，恐怕不少都有切身的體會，這樣的舉報並不好玩。
幼兒園就是一個小社會，童真正在消失？
中國是一個面向兒童、面向未來的社會，前幾天上海攜程幼兒園虐童事件激起網友普遍譴責就說明瞭這一點。孩子們總讓我們感到柔軟，感到我們所受的苦都是有價值的。但是，你有沒有想到，現在的小朋友其實已經沒有那麼幼稚瞭？
他們愛攀比。有研究者曾對青島市3所幼兒園進行瞭調查，發現瞭一個相當有趣的現象：90%的小班幼兒的傢長反映尚未發現孩子有攀比心理，而90%的大中班幼兒的傢長則反映孩子經常與其他小朋友攀比。攀比的對象包括玩具、衣服，也包括成年人愛炫耀的汽車、房子。
去年，成都媒體報道過一個傢長為瞭讓孩子感到有面子，負債20萬買寶馬，不堪其累，買瞭這輛車後，節衣縮食，連參加同學聚會的錢都沒有。這位傢長反映，怕孩子在學校被孤立：幼兒園裡，隻有穿毛毛蟲鞋子（台中產後月子中心價格耐克旗下童鞋）的小朋友才能在一起玩兒。孩子穿得好瞭，在小朋友裡就會更有人緣，“人也自信很多”。台中月子中心評價
從幼兒園開始，鞋子是否有耐克標也許已經決定瞭孩子們的階層
有時候我們很難分清，到底是小孩子愛攀比還是傢長在攀比。今年6月，發生瞭一次關於教育的大討論，起因是有一位中產階層媽媽，告訴自己幼兒園的孩子，不要和沒有英文名的小朋友一起玩。因為有英文名，意味著已經花錢報瞭英語班，這也許是區分傢長階層的一個標志。此事被廣泛解讀為中產階層傢長在教育方面的焦慮。
不管怎樣，孩子們在幼兒園的表現，可能不像大人想象得那麼“純潔”。幼兒園和小學，都越來越像一個小社會瞭。小朋友們被教導學會分享，學會寬容，學會和別人相處，但是同時，小朋友也有自己的“小圈子”，也會排斥甚至鄙視、孤立其他小朋友。有時候小朋友不經意說的話，會讓大人大吃一驚。
到底該誰負責，老師還台中月子中心是傢長？
小朋友們在幼兒園的表現，當然是跟大人學的。如果說攀比零食和衣服，還是來自於身邊觀察的話，攀比爸爸的汽車和傢裡的房子大小，肯定是受到父母的影響。可以說，每一對愛炫耀的父母，都可能會有一個喜歡攀比的孩子，父母可能不知不覺間就把焦慮傳給瞭孩子。
更多的時候，這種“不良習慣”可能來自於老師、孩子與傢長的三方互動。就以“舉報”為例，小朋友向老師舉報別的小朋友表現不好，可能是出於兒童自己掙表現、贏得老師關註的本能。但是，如果你在網上搜索“幼兒園+舉報”這樣的詞語組合，你會有驚人的發現：網上有海量的帖子，是傢長在探討如何舉報幼兒園的。另外也有很多帖子的主題是“孩子老被舉報（投訴）怎麼辦”，這些傢長的苦惱是，老師天天在傢長群裡投訴自傢台中產後護理推薦孩子。
可以肯定，孩子在日常生活中能夠經常聽到“投訴”或舉報這個詞。“今天你又被老師舉報瞭”，這樣的句子，是傢長和孩子談心的口頭禪。這反映出在如何對待兒童方面的困惑：老師在幼兒園不能全權處理孩子，必須和傢長進行充分溝通，很多老師不想承擔責任（或者怕傢長找麻煩），就把孩子的問題反饋給傢長，有時候也會向孩子發出“我要把你的事情告訴傢長”這樣的威脅。這種模式甚至會持續到高中階段，最近發生的湖南沅江三中一位老師被學生傷害致死案，就是因為老師威脅要給父母打電話引發的。
湖南沅江三中一位老師被學生刺死，造成學生被刺激的直接原因就是老師威脅“告傢長”
或許就是在這個過程中，小朋友發現，原來舉報（投訴）是一件很有威力的事情。對老師來說，讓小朋友互相監督，當然有利於班級的內部管理，會讓那些不聽話的孩子感到一種威懾力，從而讓自己輕松些。但是這種互相揭發和舉報的習慣，有可能對小孩的人格形成不良影響。說白瞭，這種舉報，用成人世界的話說，就是向有權者“告密”，至於是為瞭正義、秩序，還是自己利益，有時候確實難以分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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